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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营炮兵连(一三九)师农场紧靠三台镇

分类:江南全站app下载官方网站 来源:江南全站app下载官方网站 发布时间:2025-03-13 11:27:15 316次浏览

  根据团里年度工作安排,一营炮兵连九一年的工作任务是进驻师农场,执行生产任务。春节过后,在天气逐渐变暖大地回春的季节,两台解放牌卡车,把我们连拉到了位于安新县北部的师农场。

  连里留守依然是副连长宋文杰和技术员朱明清,我和指导员郭新房带领部队去农场。一般的情况下,留守人员在大部队离开营房以后,只要看管好营房设施,就没有啥大事儿了。但九一年我们连队大部分人去师农场以后,留守的人员和全团其他部队经历了一件非常紧张的大事儿,那就是军委副主席对我们团的紧急战备拉动。

  部队表决心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再加上电影电视等媒体渲染,很多人都觉得部队就像机器一样,很快就能启动。其实不是这样,如果把部队比喻成一架机器,也是一架很复杂的机器,它的启动是一个很繁琐复杂的事儿,同样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部队从平常状态转到战斗状态,需要一定的时间。部队所处的状态,根据不一样的情况划分多个等级,军事术语叫战备等级。不同的战备等级,对应着部队从静止状态到随时能够战斗的时间。战备等级越高,部队能够投入战斗所需要的时间越短。苏联电影《解放》里面,就有部队没有一点准备,遭到德军突然袭击时候的忙乱。如果部队进入了高等级的战备状态,这些忙乱就可避免,顺利地投入战斗。

  一个团能够把全部装备开动起来,离开营房拉到预定地域,看上去很简单的事儿,其实很复杂。这个跟我们到内蒙演习还不一样,因为当时的输送,是分列车梯队的,也就是一个营的输送,团里可以集中人力物力协助这个营。现在全团一起机动,不管是从熟练驾驶员等人力,还是电瓶保障等物力,加上履带车辆机动路线选择,都存在很多问题。因为演习毕竟是和平时期的训练,跟战时的打仗不一样。

  最后在各级领导机关和兄弟部队的大力支援和配合下,参与拉动的部队顺利地由营房,经过紧急机动,到达了李家坟训练场,接受了副主席的检阅。全团单独接受军委副主席的检阅,这在我们团的历史上是仅此一次。

  虽然我没有参加这次紧急拉动,但听本连战友和其他战友多次谈到这次拉动的方方面面。从部队繁琐复杂的充分准备,到对副主席工作和生活各种细致入微的保障。最后官方的说法是:刘副主席对这次拉动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

  步兵二营八二年大同籍战友张金丽,模仿刘副主席讲话,被大家公认最神似。张金丽中等个头人很瘦,突出特点是脑门上的几个抬头纹,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他平时说话不多语速也慢,经常装傻充愣地说点冷幽默的话。有一次几个战友在一起说起这次拉动,大家都让他模仿一下刘副主席的讲话。盛情之下张金丽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步入角色。

  他首先模仿七十多岁的刘副主席的手势,颤巍巍抬起右手,五个手指半握半伸地卷成一团,然后轻轻地把右手上下颤动几下。然后模仿着刘副主席的湖北口音开始讲话:“你们的…这个动…动,”边上有人小声提醒拉动。“这个拉动,前面坦克跑,后面有人追,搞得还是可以的。”虽然刘副主席讲话的时候我不在现场,但从张金丽模仿时候大家的笑声,以及他对八十多岁老人说话断断续续惟妙惟肖的模仿,让我也仿佛身临其境。

  因为去师农场执行生产任务,使我和连队大部分战友错过了这么一次载入团史的,全团范围的大型活动,有点遗憾。

  连队去师农场的时候,我们连司务长孙德勇跟我说要留守,他说团后勤处军需股助理,团服务中心主任史建华,准备调他到服务中心担任司务长。孙德勇是军区后勤训练大队培训,作为军士长分到我们连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清楚军士长算志愿兵还是军官。八八年授衔以后,看到他的肩章,我才知道军士长算志愿兵,但他们的肩章和志愿兵不一样。现在有了更好的发展空间,当然要支持。

  空出司务长位置以后,连里也有其他志愿兵主动要求担任这个职务。但我考虑到任耀庭是参战回来,能够说是用生命换来的一个志愿兵,所以当任耀庭跟我表示他想当司务长的时候,我投了赞成票。

  因为八八年我们连在团农场生产过一年,自认为对农场的生产并不陌生。何况师农场也在安新县,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算熟悉。

  团农场在安新县城的西南方向。师农场是在安新县城的北部,师农场土地北侧,相隔一个大水渠,就是容城县地界了。从师农场去容城县城,比去安新县城的路程还要近,而且还顺路。

  安新县这一个地区很有特点,不光是紧靠白洋淀是个鱼米之乡,而且空余土地也多。安新县境内没有驻军,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历史原因,整个安新县境内有几十个部队农场,不光是我们三十八军,其他军种兵种也在安新县租有土地,建立了农场。而紧靠安新县北边的容城县,全县既没有驻军,也没有部队农场。

  我们师农场是个团级单位,隶属于师后勤部。团级单位就有团级单位的气派,跟团农场完全不一样。农场配有场长政委以及副场长和处长,这算是师农场场部编制。当年师农场场长是杨令庭,六八年山东兵。师农场政委是原来我们团的主任刘智军,但他没有到位,有一名副政委。我记得还有两位副场长,一个负责后勤一位负责生产,其中一位副场长跟杨场长是同年兵老乡。政治处由副政委负责,生产处和后勤处都有处长。

  场部大院全是青砖平房,划分有办公区和家属院。办公区里面不光有办公室还有宿舍,因为场部人员不多,所以很多房子都空着。能想象当初建农场的时候,人员应也是很多的。完全不像我们去的时候,全农场干部战士都算上,也就三十几个人。小车班中灶和总机班等团级单位的配置一个不少,场部不光有吉普车还有卡车。紧靠场部大院东侧,圈起了一个大院子作为场院,每年秋收的时候,收获的粮食都放在这个院子里。

  场部下面按照一二三划分成三个分场,分场是营级单位。三个分场每年由三三四团、我们团和三三六团各自派出一个连驻场,我们进驻的是二分场。我们二分场场长是袁金培,七五年安徽滁州兵,原来是我们步兵六连指导员。

  师农场一共有六千亩土地,每个分场是两千亩。相对于团农场租种八百亩实际耕种五百亩土地来说,我们二分场的两千亩地就显得大了很多。尤其是这两千亩地都是连在一起的,放眼望去给人以沃野千里的感觉。

  这两千亩地在日本人占领时期,据说是日军的一个飞机场。在这片土地的东南角,还留存有一个日本人修建的地堡。经过几十年的岁月,地堡已经沉降下去,地堡入口的上沿都快接近地面了,这也从侧面说明这片土地的地质是很松软的。但即便是这样,整个地堡依然完好无损,水泥和鹅卵石浇筑的材质肉眼可见。开始我还组织连队准备拆除,但一镐下去,只是在在水泥上冒一下火花留下一个白印儿,连枣核儿大的一块儿水泥也没有掉下来,质地非常坚硬只能作罢。

  这两千亩土地的边沿,矗立着一根根的电线杆,相隔将近百米修建有一个个的机井房。每个机井房有十几平米的面积,里面有一眼机井和水泵,旁边是用砖垒砌的土炕。土炕不大,正常情况下可以住两个人,紧凑一点可以住四个人,供看守的人员居住。

  连队的营房是紧靠二分场土地南侧的一排房子,连部在西侧炊事班在东侧,中间是班排宿舍。在这个没有围墙的院子里,南侧是三分场的营房,也就是和三三六团的驻场连队紧邻,两个连队的连部相距也就二十多米。这么紧密地和一个兄弟团队的连队住一起,这还是第一次。

  二分场的场部在我们营房后面一百多米,隔着一个大水渠和我们相望。分场的场部是一个大院子,四周有围墙。院子的北侧和南侧盖有房子,院子里面停有各种农机。

  我们刚进驻农场,袁金培场长就安排我们从上一个驻场连队,步兵四连手中接替下看守机井房的任务,以免水泵和电线被老百姓偷走。当年四连连长是任庆龙,指导员是苑路。任庆龙是天津八三年兵,与我营一连排长,后调到作训股当参谋的高长青是同年兵老乡。苑路是易县人八二年兵,从外单位调到团里的。

  因为新兵还没有下班,连队老兵本来人员就不多,所以采取隔一个或两个机井房安排两个人的方法,把班排的战友像撒豆子一样,撒到了各个机井房。只剩下连部和炊事班人员,在这排平房里面住。

  因为刚到新的地方,按照袁场长的要求,机井房时刻不能离人。所以吃饭就是一个问题,不可能再全连集合吃饭了,每个机井房开饭的时候派一个人回来打饭,端回去再吃。有啥事儿,都是跟打饭的人员说,让他们回去传达,连部住的这排房子显得特别冷清。要把所有机井房都转一遍,最快也要两个多小时,中间还不能在某个点上停留。

  我们连到农场的时候,农场的土地都在去年秋天种上了小麦,正赶上麦子浇返青水的节气。连队配合分场的电工,开始检修线路和水泵,修整水渠,然后开始按照每个机井负责的地块,开始浇返青水。

  随着气温的逐渐升高,地里的各种野菜也长了出来。因我们的地里不干旱,所以田间地头,尤其是沟渠里面,长了很多刺儿菜曲麻菜等野菜。很多附近县城或者是保定市里的人,成群结队地开着车,来挖野菜。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我组织连队战友,把我们所住房子后面的一块荒地开垦出来,种上了不用过多管理的洋姜。

  因为上士每天需要出去买菜,所以他是最先熟悉旁边的环境的人。农场西边是三台镇,三台镇上家家户户做皮鞋,就是我们连上士告诉我的。有一天,我跟上士一起骑车去了三台镇。

  三台镇面积不小,除少量二三层的小楼外,基本都是平房。一条公路穿镇而过,公路两边有些饭馆和商店。进到镇子里面,各家各户都是农村大院子。与其他村子不同的是,这些院子门口大部分都有铁质或木质的大牌子,或悬在大门上面或立在大门一侧,都是某某制鞋公司或某某厂。这些院子都敞开着大门,很多人进进出出,院里的房子里面很多工人在加工皮鞋或者皮鞋的某一部分。每个院子里面都有一个产品展示的屋子,摆满了各种材质和式样的成品。成品鞋标出的价格低得惊人,在保定等大商场里面标明大几十或者一百多块钱的鞋,在这里就是十几块钱或者几块钱,绝不超过二十块钱。

  镇里的各个街道或胡同里面,停着很多厢式货车,很多人在装车,货物都是打包成捆的各种鞋。问他们这些鞋都销往哪儿,他们说大部分都是出口到苏联。没想到看起来尘土飞扬的这么一个乡间小镇,做的都是国际贸易。

  但实话实说,这里皮鞋的品质真不敢恭维。他们自己也承认这点,他们的说法是一分钱一分货。当时的万元户还是一个挺令人羡慕的事儿,但这里的很多人家,上百万元可能都打不住。

  安新县比易县富裕就体现在这一些地方,安新县的各个乡镇,都有自己的特色产业。我们团农场附近的油毡,三台镇的制鞋。跟白沟的箱包产业一样,近处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声名远播。

  原因是三台镇很富裕,也可能是因为师农场的土地太大,距离附近的村子比较远,师农场并不像团农场那样军民关系紧张,平时也很少看到老百姓到农场来。

  我们到师农场时间不长,就听说我们营长王国启,接替潘建平担任了团参谋长,潘建平转任副团长。副营长杨和平接任了营长,原警侦连连长,后来的作训股侦察参谋马新强,接任了副营长。当时不管是营长杨和平还是副营长马新强,都是团里同级别干部中最年轻的。他们两个虽然年轻,但大家都很服气,因为他们都到云南参过战,确实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

  还有一个关系到全营每个人的大事儿,就是团里在步兵三营楼房的西侧,正在新建我们营的楼房。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连返回营房的时候,就能搬到新营房,与坦克营、三营一个大院,彻底告别我们在门墩山北面的营房。

  我刚到一营的时候,感到这个营房破破烂烂而且太偏僻,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搬到新的营房。营里干部战士中也时常流传一些谎信儿,说何时我们就搬走了。总说狼来了,狼也没来,大家慢慢就麻木了,再也不传这种消息。我还慢慢地体会到了这个营房的好处,虽然去团里开会办事儿麻烦,但这里天高皇帝远,各级很少来检查。所以对住新楼房的兴趣,就像小孩儿盼着过年,真到了年根儿,又觉得无所谓了。

  九一年夏季的一天,我回营房办事,顺便到三营大院看了一下已经封顶的我们营的楼房。这个三层楼房的布局是营部居中,两侧各有两个连。我看了紧靠营部的我们连和隔壁三连的房间,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两个连的布局完全一样。看完以后,正碰上团营房股长李影。因为跟李影比较熟悉,我就跟他反映,我们连的编制比步兵连还多十个人,同样的布局我们连就吃亏了。

  李影办事严谨认真,听我说完以后很重视,他说一直以为炮兵连比步兵连人少,原来不是这样。他说从三楼给你们连多隔断出一个房间,也算对你们连的一个弥补。因为三楼是连队俱乐部和库房,不可能从三连给我们连挤出一个房子,只能从营部的房子里面挤一间出来。

  所以我们连俱乐部里面,靠西南侧有一个器材室,这是其他连队俱乐部里面所没有的。很多人也不知道这间器材室的来历。不管是我们连还是营部,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间房的来历。这个事儿,只有李影我们两个人知道。

  [赞]95年坦克团84分队驻1分场,收玉米的时候336团去了一个连帮忙了,那年坦克团84分队还在2分场盖的营房。浇地,盖房子,种树,收小米、玉米,

  今天连看了你的三篇文章。[比心] 郭新房当过我们的政委,也是性情中人。看你的文章,往事历历在目,仿佛昨日重现。仔细一想也是30年前的事了。我也49了[捂脸]

  很喜欢你的文章[赞]。请问定兴县固城镇北太平庄村北那个军队农场当时是哪个部队的农场啊?我们当地人都称呼(96)农场,和邮电部的那个农场紧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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